“赤日炎炎似火燒,稻谷禾苗半枯焦。”每年的8月份和9月份是韓城人們收獲花椒的季節(jié),走進(jìn)韓城你會聞到一股濃濃的花椒香味,隨著韓城文化在全國的宣傳,這兩年韓城的游客絡(luò)繹不絕,作為韓城人我感到很自豪。
爺爺奶奶在韓城這個文化之鄉(xiāng)生活了一輩子,秉承著鄉(xiāng)下農(nóng)民的勤勞與樸實,他們不愿意和我們一起到城里生活,只愿在家操弄著他們的那一片土地,每當(dāng)想起這些內(nèi)心不由得產(chǎn)生了一些愧疚,趁著這個周末,我們?nèi)胰艘黄鸹丶胰タ赐麪敔斈棠獭?/span>
車子剛走一會電話就響了,對面?zhèn)鱽頎敔斀辜倍执挚竦穆曇?“到哪了,怎么還沒到家呀?”“爺爺,我們快到了,出城了。”“好,回來別買啥東西,家里后院種著菜呢,吃都吃不完”“好的,爺爺”說著就出了城往村里走著。
一進(jìn)村就能看到花椒地里摘椒的人們,他們帶著草帽圍著毛巾,頂著炎炎夏日在地里忙碌著。尤記得小時候摘花椒的時候我們在地里追逐嬉鬧的場景,真是熱鬧。
快到家了,老遠(yuǎn)就看見爺爺在門口坐著等我們,剛下車爺爺就埋怨起來“不是說不讓買東西嗎?”我感緊解釋起來“買點水果和饸烙,您愛吃饸烙給您帶了點,我們中午還是吃您種的菜和面”“那行,趕緊回家吧”說著爺爺笑著就帶著我們回家了。
剛進(jìn)院就看到院里鋪滿了一層紅地毯,香味撲面而來,看了看有些花椒已經(jīng)張開大嘴,露出了里邊黑黑的牙齒,隨手拾起一把放到鼻子下問了問,味很正,還是記憶里的那個味道。
都說隔代親,我的孩子跟爺爺隔著兩輩人那是親的不能再親了,孩子回來時候在路上睡著了,到家放到床上,爺爺就坐在床邊上拿著扇子給孩子扇涼,一邊扇一邊還對我說:“你們就不能讓孩子多睡會,看把娃給乏的”,得,左右都是我的不是。過了一會孩子就醒了,爺爺趕緊抱起孩子說:“走,看老爺給你摘個花花戴上,摘個新鮮黃瓜吃。”看著老爺和孩子高興的玩耍我心里暖暖的,記得小時候爺爺也是這樣拉著我?guī)胰サ乩镎铣,現(xiàn)在我的孩子和爺爺也是這樣,感覺自己也回到了小的時候。
來到家里的后院,剛跨過后院門就看到爺爺種的各種花草,在遠(yuǎn)一些是這個季節(jié)的蔬菜。從記事起爺爺就愛種花草,今年也一樣,葫蘆藤上結(jié)滿了小葫蘆,隨風(fēng)擺動,就像是一群葫蘆娃在向我打招呼,情不自禁的摘下一個洗了洗讓孩子玩。記得小時候自己偷偷的摘了個葫蘆去和同伴們玩,回來讓爺爺一頓好罵。后院的大部分地方爺爺都種上了菜,大片的辣椒,幾個黃瓜騰,西紅柿,茄子和豆角……看著這些新鮮綠色的食材我覺得我胃口大開。
中午吃飯的時候,爺爺就不見了,只聽見院子里“嚓嚓嚓”的聲音,隨即我來到院子里看見爺爺在收花椒,摸了摸花椒還沒干就問爺爺:“爺爺,花椒還沒曬干怎么就收了。”爺爺說道:“這曬花椒不能曬的太干了,太干了花椒就碎了,不好脫籽”說著爺爺已經(jīng)將花椒掃成一堆,用木扒將花椒輕輕地拍打,使花椒籽從花椒上脫離出來,隨后將大部分花椒用木扒扒出來晾曬,剩下的花椒和籽混在一起不好分離,這時候爺爺就用簸箕將花椒和籽用他的多年技術(shù)給分離出來?粗鵂敔敻傻暮貌粺狒[我也試著干了一會,發(fā)現(xiàn)花椒粒沒有從花椒籽里分出來,它們還是混在一起,看來這個活還得慢慢積累經(jīng)驗。
隨著太陽落山,人們帶著一天的收獲回到了家里,它們提著自己的勞動成果開心的笑著。看著天氣明天還是個晴天,他們急忙將一天摘下的花椒曬在家里的水泥地板上,用地板上的余溫對花椒進(jìn)行水分分離,這樣明天就會很好曬,節(jié)省時間,可以多到地里摘些花椒。
收獲的季節(jié)里大家的心里總是既擔(dān)心又高興,既擔(dān)心下雨,高興的是一年的勞動成果可以得到回報,看著爺爺將曬干的花椒裝袋稱量后掛在臉上的笑容,我的心里也充滿了喜悅,看著爺爺佝僂的脊梁,越來越差的身體,想著爺爺?shù)倪@份騰椒手藝會慢慢失傳,我想我覺得此刻我決定跟著爺爺學(xué)習(xí)這項技藝,傳承老輩人的純手工技術(shù),使得這份技術(shù)不會失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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