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們常說:不登山,不知山高;不涉水,不曉水深;不賞奇景,怎知其絕妙?旅途中,沿途的風(fēng)景賞心悅目,只有親身體驗(yàn),才能感受到生活的樂趣。周末無事,約上三五好友去山里賞秋,當(dāng)我們驅(qū)車沿著盤山公路向目的地進(jìn)軍時(shí),卻被沿途的紅柿子吸引,隨即停車,奔向生長于地畔邊緣的那幾棵柿子樹。
深秋來臨,樹葉隨著秋風(fēng)鉆進(jìn)大地母親的懷抱,而光禿禿的樹枝上,紅彤彤的柿子掛滿枝頭卻也是一道別樣的風(fēng)景。駐足于柿子樹下,看著滿樹的柿子,此刻竟讓我想起了劉禹錫的一首《詠紅柿子》,詩中的“曉連星影出,晚帶日光懸。本因遺采掇,翻自保天年。”卻與如此秋景交相呼應(yīng),眼前紅彤彤的柿子個(gè)個(gè)嬌艷欲滴,它們簇?fù)碓谝黄穑`竊私語,顯得格外親熱,獨(dú)立枝頭的柿子卻惹人憐愛。
好友喚我去看他身旁的那棵柿子樹,樹上的柿子有拇指大小,他摘了幾顆讓我嘗嘗,毫無戒備心的我吃了一顆,舌尖卻澀得難受,他們看我的狼狽樣哈哈大笑。田間放羊的大爺告訴我們那是柿子的變種,被稱為“軟棗”,只有霜降過后吃才甜。得知真相的我與朋友追逐打鬧于田間地頭,放羊的大爺也笑得合不攏嘴,隨即說:“村里好多人都搬走啦,那柿子樹是我們自家的,家里人少吃不完,你們摘點(diǎn)回去讓家里人也嘗嘗吧。”聽了大爺?shù)脑?,我們感謝之余,朋友立即爬上樹,摘了樹頂熟透的柿子給我們遞下來。當(dāng)柿子傳遞到我手里時(shí),手掌有種冰涼的感覺,輕輕撕開柿子的果皮,嘬上一口,軟糯、冰涼、甘甜的感覺瞬間布滿了整個(gè)口腔,忍不住多吃了幾顆。吃完之后,大爺幫我們摘了一袋硬柿子讓帶回家,我們拿錢感謝大爺,他卻不肯收,并說:“莊稼人最不缺這些農(nóng)產(chǎn)品,只要你們吃得開心就好。”我們隨即拿了車上的蘋果和礦泉水作為回饋,他不收,我們也不要,大爺無奈之下收下了我們的心意……天色漸晚,山里涼風(fēng)習(xí)習(xí),在嘆息美好時(shí)光短暫之時(shí),又因農(nóng)家人的淳樸、真實(shí)而感動。
回家后,奶奶告訴我柿子的種類有很多,有甜脆柿子、雞心黃柿子、方柿子、火晶柿子等,不同柿子的吃法不同,甜度也不相同。奶奶選了幾顆大的柿子削了皮,掛在房梁上,說要做柿餅給我吃,望著房檐下的柿子,看著身邊些許白發(fā)的奶奶,我又回想起她對我的萬般疼愛,像柿子一樣甜得入骨,像柿子一樣紅得火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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